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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14日 星期六

【三先天,佛劍中心】感冒

 

  ※現代轉生設定。

  ※設定上是本篇番外,但要獨立一篇也可以。

 

  ※

 

  佛劍不是一個容易生病的人。
  這個生病包含感冒發燒風寒以及身體其他大小病狀。
  事實上佛劍家的人都非常健康,父親和哥哥先不說,母親也是從佛劍小時就常自誇她一向是沒生什麼重大疾病的。
  偶爾就是天氣冷時因為穿太少跑出去玩不小心打噴嚏了、或是天氣熱時因為定著風扇吹還是站在冷氣出風口前吹太久而鬧頭痛了,除此之外都非常健康。
  連佛劍的姊姊……他想,世界上若真有完全不會生病的人,或許就是姊姊了。他甚至沒想起來姊姊到底有沒有因為什麼事情受傷過……好像沒有。
  也因為自己的家人在自己的標準裡,至少是,自己所認識的人中非常健康的,所以佛劍想,自己不容易生病這點應該也是遺傳自父親及母親的。
  除了那不知道是遺傳誰的花粉症。
  但除去這點不談,在他人眼裡佛劍倒是意外地健康。大概是初中開始他就極少再因為生病而請假了。高中更不用說他甚至拿了個全勤獎,所以佛劍認為自己應該是與「發燒」這類的再沒什麼緣份的了……應該,吧。
  「……
  「──哦,你醒了嗎?」
  「……
  「……
  閉眼,再睜開,他重複了這動作不曉得幾次──直到終於能看清眼前的人(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近視),同時說話的力氣也像是恢復了,他才總算能開口:
  「……劍子。」
  「嗯。」
  眼前的人也沒拖沓動作,在看到佛劍醒了,他也轉身去拿起額溫計──他在確認自己退燒了沒。佛劍有些慢半拍的想。他沒什麼感覺,只是在把額溫計拿開後,他看到劍子的表情好像放鬆了,隨後笑道:
  「好像比較退燒了,我出去跟阿姨他們說。──有想要吃什麼或是喝水嗎?」
  他搖了搖頭,接著才想到不對而改口:「……喝水。」
  「好。」
  送水進來的是龍宿。
  「聽劍子說你退燒了。」
  他這樣說。佛劍本來想自己是不是需要回應什麼,但之後看龍宿撕開藥包的動作又顯然不用。龍宿對他做了個攤開手心的動作,他照做。龍宿把藥丸放在他手上,並問道:
  「手,可以握嗎?」
  他握了一握,有些無力但只是水杯的話似乎還可以。龍宿把水杯湊近,但沒放開。他知道龍宿在等自己能握住。他輕輕握住了手把、然後握緊,一瞬間手有些抖,但沒事,不會掉。
  龍宿把手給移開,杯子的水面隨著自己顫抖的手有些晃動,但沒灑出來。他先是慢慢喝了一口水,有些苦,但比之前好多了。之後才吞下一顆藥、兩顆藥,直到全部吞下去前龍宿都沒再說一句話,只是看著他的動作。
  「……謝謝。」
  等喝下最後一口水佛劍才說道。還剩下一點但他已經有些不舒服了。龍宿也沒逼他只是接過了杯子,並說道:
  「你先睡吧,等醒了會有人在的。」
  好。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出這句話,只知道自己很快就再度陷入了沉睡。

  佛劍作了一個夢。
  夢見什麼他已經想不起來了,只知道自己的意識昏昏沉沉的。他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久到連醒來時,眼前的白色人影都有些看不清:
  「──你醒來了嗎?好友。」
  這個聲音,他認得的。
  「……劍子。」
  他開口回應,聲音卻顯得有氣無力。他聽到外面的瀑布聲,知道這裡是他房間。緊接著他聽到有人進來──他抬起頭,是龍宿。
  「汝發燒了,倒在瀑布前的岩石上。」
  放下手中的托盤,佛劍看到是一個湯碗。龍宿把碗蓋拿起,深褐色的湯藥映入眼底。佛劍把湯碗連同底盤托起,在兩人的注視下慢慢地把湯藥喝完後,才把東西放下並說:
  「抱歉,讓你們費心了。」
  「哪裡哪裡、小事一件,」劍子揮手笑道,「只是有些意外,畢竟龍宿那藥罐子不論,佛劍你一向是我們當中最不容易生病的,所以這次才把我們給嚇一跳。」
  龍宿冷哼一聲:「以後汝身上有傷就別來我這藥罐子住所討藥,吾可承受不起。」接著話鋒一轉:
  「佛劍,吾已經把藥單留在汝桌上了,一天早晚各一次。藥材也給汝先備齊了,汝只要記得煮就好。」
  「龍宿、」
  「道謝的話就免了吧。大不了先記在劍子帳上,之後要他還就是了。」
  「在說什麼呢龍宿好友,我的帳就是你的帳,自然是一筆勾銷兩不相……
  「吾怎不記得有這種事。」
  「──…
  「──。」
  ……
  「哦,佛劍又睡著了呢。」
  「或許是藥效發作了,我們先出去吧
  「……
  ──…
  佛劍作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很短、但卻很幸福,甚至讓他感到有些懷念的夢。
  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覺得呢?佛劍想。明明夢中的場景和其他人身上的服飾、耳邊所聽到的對話,都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所沒有印象的。
  但是,很懷念。
  彷彿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所發生的事。
  明明自己是沒有印象的。
  但是,卻很懷念。
  那樣的場景,以及,出現在自己夢裡,那相似但又不太相似的兩個人──…

  莫名地感到,一陣懷念。

  「哦,佛劍你醒來了嗎?」
  「看這樣子應該是燒都退了吧?」
  看著在自己醒來後,不知為何都待在床邊的兩人,一瞬間佛劍好像想到了什麼,但這什麼馬上就稍縱即逝,再也想不起來了。
  「……嗯,我沒事了。謝謝你們。」
  閉上,再睜開眼睛,這次佛劍淺淺笑道。

  他已經不會再回首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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