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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19日 星期四

【文食滿】Before The After




※突發隨筆,所以格式就別太介意了。
※有死亡捏他,請注意。
※作者真的不是後媽(欸




文次郎的去世,是在留三郎的喪禮過後一個月的事情。

那天是仙藏先接到了警方的電話,並問他認不認識潮江文次郎這個人。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他還是說道:
「是,我認識。請問他怎麼了嗎?」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但下一秒警方所提供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他去世了。因為他第一個緊急聯絡人是寫你的名字……你方便現在過來一下嗎?」
?!!
「方便!我現在馬上過去!」並在掛上電話以後馬上就轉頭朝另外一個人說道:
「伊作!要走了文次郎出事了!」
──儘管,這是他在潛意識中早就預料到會發生的事情。

倒也不是他預料到文次郎會選在什麼時候去世,而是在那天以後,他就知道這天並不會這麼晚到來。
在留三郎去世了以後。

留三郎走得很安祥。
應該說,他都已經到這個年紀了,是什麼時候走都不會稀奇的年齡。
但在聽到他走的消息時還是覺得有點突然,畢竟他是一個都七十幾了身體還很硬朗的人。
留三郎走得很突然,也很安祥。從他倒下到他去世為止不會超過三個月,時間快到連仙藏一時間也覺得難以置信。

留三郎去世的那一天,是文次郎陪在他身邊的。
雖然那天他們所有人都到了,應該說,他們所認識的熟人當中,還活著的人。
他請所有的人都出了房間,只留下文次郎一個人陪著他。
陪著他走完最後一程。

沒有人知道那天留三郎到底對文次郎說了什麼,文次郎也從來沒說,只知道在留三郎走了以後,文次郎就變得非常沉默。
他很平靜,從留三郎去世、開始張羅他的喪事直到結束以後,文次郎一直都很平靜,也很沉默。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讓仙藏等人更加害怕。
害怕,文次郎一個不小心就會做出什麼傻事。
「放心吧,我不會那樣做的。」後來好像是他發現,並對他們淡淡說道。
「因為,他要我好好活著。」他只這樣說道。

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天的最後,留三郎到底對文次郎說了什麼。
但就算真的說了什麼,仙藏也覺得那不是那麼重要。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話。

都沒有辦法概括,他們之間所有的愛情。
要仙藏來說留三郎和文次郎之間的感情或故事的話,那還真的是一個晚上都說不完。只知道他們相愛了幾乎半個輩子。儘管這中間他們有許多次的磨合、爭吵、誤會、甚至是分手,但到最後他們都還是走在了一起,並且到最後都沒有再分開。

沒錯,直到最後都沒有再分開。

也因此他才會格外擔心文次郎。他知道文次郎這個人,儘管外表看起來很冷靜,但內心的情感卻比他所想像的還要激烈和瘋狂,尤其是在對留三郎時。
但現在留三郎卻去世了,老實說仙藏本來以為,他真的這樣以為,他們兩個會一起走的。

就這樣躺在床上,兩個人手牽著手,安祥地一起走完最後一程。
但他們沒有。
是留三郎先走了。

他想,文次郎一定是、非常非常,寂寞的吧?儘管他從來沒開口說過。
文次郎不是一個會輕易說寂寞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記得那是在留三郎下葬的一星期後,那天外面下了個大雨,他和伊作因為有些擔心文次郎的情況,所以就算他們現在也已經不是善於健走的年紀了,但他還是和伊作開了車,到文次郎和留三郎曾經共同住過的家中,並按下了他們家的門鈴。

文次郎開門了,看到他們時還有些訝異。
「我們有些擔心你。」當時他們這樣解釋道。
尤其他們知道,雨天對文次郎來說,其實別有意義。
他與留三郎在吵完架或僵持後的和好時,那天總是會下雨。
他們這些友人也常常拿這件事來調侃他們,並拿他們害臊或臉紅這件事來尋開心。
只可惜這些再也看不到了。
「……也沒什麼,就這樣而已。」文次郎淡淡說道。

但他們還是進去了,他們看到文次郎在整理東西。
「只是想處理一些已經不會用到的東西而已。」
他們沒有問文次郎想處理什麼,也不知道文次郎是不是真的會處理掉它們。
畢竟那些都是文次郎和留三郎之間共有的回憶。
後來到了晚上快九點時,伊作累了想睡覺,他去敲文次郎房間的門,並要告訴他他們先去睡了。
文次郎沒有應門。
他覺得很奇怪於是轉開門把,卻發現文次郎坐在地上發呆。
「文次郎?」
「!……喔,是仙藏。」
他走過去,卻發現文次郎的膝蓋上攤著相簿。
裡面幾乎都是他們以前拍過的照片。學生的、出社會的、郊遊的、大家一起的、還有,他們兩個人的。
留三郎和文次郎的。
「……你要把這個處理掉嗎?」
「……」
文次郎沒有回答。
過了很久,他才聽到文次郎說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已經不在了。……但這些東西卻還留著。」
「文次郎。」
「直到現在我還是很沒有真實感。」
「我不想要去相信,也不想要去知道。」
「但是那傢伙……」
「文次郎。」
文次郎的喉頭一下子哽住了說不上來,仙藏沒說話,只是從後面拍了拍他的背,文次郎沒有拒絕。
「……仙藏。」
「是。」
「留三郎還在嗎?」
「他當然還在。」
「他在嗎?」
「在。」
「仙藏。」
「是。」
「我好想他。」
「明明才一個星期,我卻已經好想他了。」
「明明我們以前分開過更久的時間。但是…」
「文次郎。」
「我好想他,仙藏。我好想他。」
文次郎沒再說話。
他哭了。


===
對不起(土下座(咦
其實我只是想寫寫看而已,像這樣的片段。
明明是想寫他們白頭偕老的故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嗯第一個就是先寫這個(欸
有沒有後續也不知道,因為是很隨興的,當初寫或構思時也沒想這麼多。
如果有的話,大概也會是片段片段的吧,人老了身體就不中用了XD
但就算這樣,也希望能夠表達,他們的愛情,一直都是連續的,從沒間斷。
儘管這只是我自己的自以為是而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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