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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19日 星期四

【竹谷中心】君似朝陽又似花



   ※非常莫名其妙的一篇。
  ※標題和內容其實沒什麼關係。
  ※過程和結局都不知該說鬱還是莫名其妙的一篇。
  ※疑似作者寫到中間就圓滿了導致後面很莫名其妙(咦)
  ※只能確定死捏他有。


  ※


  知道竹谷八左衛門死亡的訊息,是在兩個星期以後的事了。
  是雷藏告訴我的,當時我還在整理其他的人皮面具,沒注意到雷藏回來的腳步和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穩。
  ──三郎。
  雷藏喚我道。
  ──哦,雷藏你回來啦。抱歉我東西還沒整理好,你等一下……
  ──三郎,你聽我說。
  雷藏的語氣有些不尋常。
  我轉過去,卻發現他的面容是死白的。
  ──三郎。
  雷藏再喚了一遍,語氣有些顫抖。
  ──三郎,三郎,八左衛門死了。
  ──八左死了。



  ──【君似朝陽又似花:NO.1鉢屋三郎的回合。】



  雷藏這消息是聽勘右衛門說才知道的。
  我問勘右衛門是怎麼知道的,他說是親眼看見的。
  說時雷藏的手和嘴巴都一直在顫抖,連唇都是死白的,彷彿隨時會崩潰。
  我跟他說不要急,說不定只是勘右衛門鬧著玩,其實沒事。
  儘管在我聽到時,也因為一時怔愣而不小心把手中的面具給抖到了地上去。
  但這實在不怎麼可信,畢竟我知道,雷藏也知道,忍者間的消息假的很多,以假亂真、以真亂假的例子多到數不清。
  何況勘右衛門現在已經和我們不同道路了,儘管以前我們曾經是同學、是朋友(或許現在還是)但現在情況畢竟不同。
  或許只是風之術罷了,這情況都有可能。
  就算勘右衛門說了是他親眼看到的也有可能,誰知道是不是親眼看到。
  聽到我這樣說,雷藏也逐漸冷靜了下來,總算揚起一抹笑:抱歉三郎,是我失態了。
  ──因為聽到勘右衛門那樣說……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騙人,所以就……。
  傻雷藏,雷藏就是這點傻。
  不像騙人,這世上不像騙人的騙術可是一大堆了,不然怎麼叫騙術?五車之術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何況是這爾虞我詐、真假不明的忍者世界當中。
  我不是想懷疑勘右衛門,但這事情畢竟茲事體大,勘右衛門和雷藏一樣因為過於震驚而被欺騙、因而告訴了雷藏錯誤的訊息也有可能。儘管我覺得這不太像勘右衛門的作風,他其實是個謹慎的人。
  和外表看起來的嘻嘻哈哈不同,他其實在重要的事情上是很謹慎小心又敏銳的,很容易察覺到詭異的氣息,這是和他六年學級委員長委員會的我至少清楚的。
  我問雷藏他是怎麼碰到勘右衛門,他說是在方才回來的路上。
  我聽了立馬衝出去,面具請雷藏先別管幫我注意不要不見就好。儘管我知道若照雷藏那樣說,勘右衛門不在這鎮上的機率已經很大了,但我還是出去繞了個一圈,連郊外和更遠的地方都看過了,卻都沒發覺勘右衛門的影子。
  說起來,我突然想到,我也已經有段時間,沒收到竹谷八左衛門的消息了。
  希望他沒事。



  NO2.【雷藏的回合】



  我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勘右衛門的。
  不是忍務,只是出來買點東西而已。儘管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和優柔寡斷的毛病,但托畢業後總是和三郎一起行動和相處的福,算是受到了些感染,這種情況也比以前改善許多了,至少,嗯,不會再只因為要買藍色還是綠色的錦囊袋而傷透腦筋了。
  遇到勘右衛門應該不是個巧合,我覺得他是刻意來找我、或者是我們的,畢竟知道我們住在這裡的只有幾個人,其中包含了勘右衛門。又剛好是在買豆皮壽司時(這是三郎拜託的,他說好久沒吃了嘴饞得很,儘管他昨天其實才吃了一袋)。
  ──雷藏。
  ──嗯?
  聽到聲音,我不自覺地凝起心神,我知道是在我的右後方,也聽得出來聲音來人是誰,於是我也用矢羽根回道:
  ──呀,好久不見啦勘右衛門。怎麼啦突然有這興致……
  ──雷藏,你先聽我說。
  突然勘右衛門打斷道。我這時才發覺他的不對勁。
  ──我們先換個地方,這裡不好講話。
  他說,我注意到他的聲音很低,也有些含糊像是有些壓抑。彷彿出了什麼事。我雖然嗅到味道但我也沒出聲,只是允諾了以後就察覺到勘右衛門先走了,轉過去時看到勘右衛門留下碰面地點的標記。

  勘右衛門選擇的地點是在郊外,這裡屋舍寥寥又人煙稀少道路顛簸平時很少人經過,是隱密會面的好地點,但也是容易隱藏和被跟蹤的好地點。
  我到了這邊,先確定附近沒有人以後,再看到了勘右衛門。他站在路邊一個地藏王前。這令我有些訝異,以往見面時他總是坐在長椅或是倚在樹上有一下沒一下吃著糯米糰子的,這次卻不是。再想到他方才的語氣有異,我便也不再打招呼,直接進入了主題道:
  ──怎麼了,勘右衛門?發生什麼事了?
  ──雷藏,三郎呢?
  我一愣。
  ──三郎還在家裡……還是你要找三郎?我去找他來……
  ──算了不用了,沒有三郎也沒關係。我只是覺得應該先告訴你們。
  ──什麼事?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雷藏。
  勘右衛門說道。
  ──雷藏,八左他死了。
  ──是被我給害死的。
  接著他痛哭失聲起來。



  NO.3【久久知兵助的回合。】



  碰到雷藏與三郎是我意料外的事。
  該說是碰巧?或許真的是碰巧,因為見到時雙方都嚇了一跳。
  ──兵助?兵助是你嗎?
  ──雷藏?還有三郎?
  我很意外,畢竟我們已經有段日子沒碰面了。
  從那次最後一次會面以後。之間甚至連書信也沒有,畢竟我們的來去動向都不一定,又我是五人當中最遠的地方,因此能聯繫到的機會就更少了。
  這次或許還是偶然機會下才能碰到。我很意外,剛好當下我所身負的忍務也不怎麼急,任務目標還沒出現。於是我邀了他們去我目前所定居的地方坐坐。儘管只是「暫時」定居的。
  ──兵助,這幾天你有碰到勘右衛門嗎?
  一坐定三郎立即問我道。
  我愣了一愣。
  ──沒。我已經好段時間沒碰到他了,連消息也沒有。
  我最後又加了一句。
  ──怎麼了?勘右衛門他怎麼了嗎?
  照我這幾年下來的經驗和直覺,總覺得三郎他們會提到勘右衛門、又會到這裡一定有事情,或許還是和勘右衛門有關的,所以我的語氣也忍不住急促了起來。
  但三郎他們只是說:
  ──是嗎,你也沒有碰到。
  你也?
  ──我們來這裡的路上已經打聽過很多人了。
  像是知曉我的疑惑,雷藏主動說道:
  ──本來以為兵助你會知道的,畢竟要說和勘右衛門在學園時感情最好的,就屬你了。
  學園時。
  雖然有些諷刺,但我忍不住想苦笑。的確,若是以前在忍術學園時,問我勘右衛門在哪裡,或是要找勘右衛門時,找我總是會知道的,畢竟以前我們是同學,還是室友,感情好是無可厚非。
  但那是在學園時。
  實際上在畢業以後我們就非常非常少碰面了,連書信也很少。一方面前面我說了是我工作上的關係,另一方面算是忍者世界中的潛規定,盡量別和特定某個人、或是和忍術學園有關的人常碰面,牽扯上關係比較好,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因為我是自由忍者(要在特定某個城下服從工作實在不太像我的個性,這點勘右衛門他們也是一樣的),比起城隸屬的忍者更沒什麼背景或後援,就算偶爾可以請忍術學園的老師幫忙傳口風還是作協助,但也畢竟不要太常,怎麼說我們也都已經畢業,不再是以前那個孩子了。
  我和勘右衛門也一樣,即便我們還是朋友,但其實畢業以後除去之前有的五人聚會以外,我和他其實也很少碰到,書信往返也沒,畢竟像我說的,不論我還是勘右衛門,動向定點都實在太不一定了。
  ──怎麼了嗎,發生了什麼事?
  我再一次問道。
  ──如果你們要找勘右衛門的話,我也會幫你們注意的,但是發生了什麼事?勘右衛門怎麼了嗎?
  說起來,我剛突然想到,為什麼他們沒提到竹谷八左衛門呢?
  若要說和勘右衛門在畢業後比較有聯繫的,或許還是八左衛門。畢竟他們活動的範圍比較接近,之前也有聽勘右衛門笑說,有幾次都會和八左衛門撞任務,以及碰到什麼的,我還以為,若問八左衛門的話或許會比較清楚的。
  於是我開口問了,但問了以後兩人的表情卻有些異樣。接著三郎說:
  ──我們就是要找勘右衛門問八左的事情才會要找他的,所以這樣問也沒用。
  ──什麼意思?
  ──兵助。
  雷藏說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但聽勘右衛門說,八左衛門死了。



  NO4.【雙忍的回合】



  碰到兵助是在我們出發的一個禮拜後,是碰巧的,儘管當時我們也的確在找他。
  ──兵助?
  ──雷藏?以及三郎?
  那天聽到雷藏說這消息後,我們馬上就出發。畢竟這實在很詭異,我後來想。勘右衛門不像是這般不謹慎的人,若他是聽說的就一定會先去查證,就算找沒門路也會先來詢問我們和請我們協助,而不是一口咬定這樣說。
  但如果說是親眼看到的話──
  我覺得很煩躁,也莫名有些心神不定。所以我決定去調查,和找勘右衛門問個清楚。雷藏也同意我這作法了,我知道他也很擔心。
  我們就這樣朝西去出發了。會往西是因為那裡比較接近勘右衛門活動的範圍。之前聚會時有聽說,他大多是在那裡活動的,鮮少會出那方向。
  當然中間我們也多打聽了幾個方向,沒直接說只是試探詢問和尋找有關於八左衛門和勘右衛門的消息。若前者確定沒事了那當然是鬆一口氣,但還是要找後者問個清楚和說明白,若雷藏當時講的是真的話。
  前者的消息聽說到了幾個,但都不是最近的,更糟的當然也有聽說他死了。但我不怎麼信,連勘右衛門說的我都持以三分懷疑更別說是不知哪來根據的說法了。或者該說,沒親眼見到人(屍體)以前我都是不會信的,畢竟那可是八左。
  是在我們當中,最不可能死的竹谷八左衛門。
  後者也沒聽說到。奇怪的是,從雷藏那次見到他以後,勘右衛門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連點動向和名字都沒打聽到。中間我們也稍了個消息去忍術學園,但目前也還沒接到回應。
  之後我們就碰到了兵助。
  兵助看起來氣色還不錯。這是可以安慰的。以前我們就覺得兵助這個人太過於壓抑了,因為委員會和對自我期許的高要求標準,導致他過於壓抑和忍耐而在碰到豆腐時就壞掉了。當然直到現在他對豆腐的偏執愛還是沒變,只是給我的感覺至少比在忍術學園時氣色好多了。
  兵助邀請我們到他家去坐坐。我看得出來這不是定居,屋裡還有些灰塵東西也很少,不像是有人久住的地方。之前聚會時我們也有聽兵助說過,他因為工作關係居無定所,老家也不是這麼常回去,畢竟沒時間加上風險太高。
  我們詢問他勘右衛門的事,他果然也不知道。想想也是,從見到他時看到他那氣色就該想到他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是這種表情。畢竟兵助別看他總是很冷靜又只對豆腐有偏執愛,他其實是很重感情和朋友的。說不定在我們當中最重感情及念舊的其實就是兵助,只是他不常表現出來而已。
  我們說了八左衛門死去的消息,果然兵助的神色也是一變。並說不可能,若是別人的話還不一定,但八左衛門是最不可能的。
  和我想法一樣,我們都認為這可能性極低,所以也更加詭異。畢竟八左那傢伙可是策士。
  不是指人而言,而是對動物。雖然在學園時八左看起來總是傻憨憨又天然呆彷彿只有陽光爽朗耿直有責任感的特點。但撇除這些,他對獸類及鳥類的馴服可是一流的,至今我也沒看過有誰比他優秀。或許是天性如此或相性接近,就算是初次見面的動物,八左總是沒幾下就能手到擒來並如魚得水,這我們可是都做不到的,以至於我們也曾笑說,若以後等畢業了真都成為自由忍者,八左也是最能活下去的,因為他的友方不是人類,而是動物。
  最不會背叛你的動物。
  也因此我們覺得這件事很玄。兵助聽了也覺得有蹊翹,首先是要找到勘右衛門,並繼續打聽八左的下落,當然他肯主動聯絡我們是最好的。之後我們就和兵助分開了,三個人過於醒目也太礙事,但我們約好了有什麼就會聯絡對方,怎麼聯絡的方式也先說好了,接著我們就分開了。但至少我們多了一個盟友,宛如打了一針強心劑,雷藏似乎也輕鬆了不少,我知道那也有部分是因為碰到兵助,碰到老朋友的關係。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為之後我們就碰到勘右衛門了。
  是他先來聯繫我們的。



  NO.5【勘右衛門的回合】



  我知道三郎他們正在找我。
  也知道兵助後來正在找我。我不是刻意不告訴兵助那件事的,一來是兵助行蹤難找,二來是,我需要喘息一下,等緩過以後,再好好去面對這件事。
  八左已經死亡的事。
  那時候雖然我告訴了雷藏,但其實是在我衝動之下所做的舉動。我也沒和雷藏說完全,因為當時我說不下去,只要稍微回想起來對我就是暈眩,我無法相信,也無法去承認這件事,這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
  現在好了,兵助你已經知道了,也聯絡上了我的行蹤。我想時機到了,所以我也去通知了三郎和雷藏,我認為有必要讓他們,或者是你們知道這些,知道八左衛門死亡的事情。
  八左衛門是被我給害死的。
  別誤會,下手的並不是我。我或許也沒那個本事,但他無疑是間接因我而死,要是我那個時候有去出手幫他,或者強硬干涉的話,現在結局或許會有改變,但也只是或許,因為已經無法再重來了。
  在開始之前,我需要先告訴你們一個故事,一個城與城之間,因為許多不可說明的因素,而決定使用計中計之計,利用與另外一座城的合作,反過來背叛、與攻陷一個受牽連的小城的故事。
  八左衛門不屬於任何一座城,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但我們不知道的是,他不隸屬於城,但他與其中一座城卻特別有交情。是怎麼產生交情這我已經不得而知,但八左確實與這座城特別有往來。
  這座城並沒聘請八左,也沒招降他,實際上這座城雖然有許多豐富的資源但並沒有專屬的忍者隊。它是一個偏於外海坐落於一個小島上的小城國,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八左是怎麼與它有上交情,又是怎麼這座城被牽連進這場陰謀的。
  這條戰爭線埋得很長,但事情很簡單,實際上是一下子就結束了。因為本來就沒有戰爭,而是從內部去出賣及破壞,最後再造成了一座城的陷落。
  我不會告訴你們詳細情形是哪樣,因為那已經毫無意義。當然也不是我去調查到的,是八左最後託付於我轉交的信裡寫到的,我想他是刻意的,他知道我會幫他轉達,因為我是他的好朋友,也知道我不會去為他復仇,因為我是他的好朋友。
  因為是好朋友,所以不會去復仇,因為那不符合他的個性。
  他把重要的東西託付給了我,包括那座受攻陷的城的遺孤,但卻沒有保留他自己。
  我遇上八左純粹是意外,也或許是好運,不論是我還是八左而言。不幸的是當我遇上他時他卻也已經重傷,也難怪一個人對上三座城的忍者和武士。聽說對方還有火器,可見是有先做過萬全準備和功課。
  我遇上了他,他的身邊還帶有兩個小孩,正躺在兩匹狼的背上睡覺。我一驚,連問是怎麼回事,他笑笑叫我別多問,並要我趕快把這兩個孩子帶去他告訴我的另外一座城,他說那座城雖然有些遠但城主可以信任,不會對孩子怎樣的。
  ──我是因為受傷了,不然本想自己帶過去。
  ──那你自己呢?
  我問道。
  他笑笑:
  ──我來引開其他人,後面還有忍者和武士在追蹤他們,我不能讓他們出事。
  ──那怎麼可以!你先走吧,我幫你殿後。
  但八左搖搖頭。
  ──不行,這是我的忍務,勘右衛門,我不能拖累於你。
  ──何況,就算交付我,我也沒辦法跑太遠,之後可能還是會落入他人手上。
  ──拜託你,先帶他們兩個走。他們是我友人的孩子,我不能讓他們出事。
  ──先走,我之後會與你們會合的。

  我也有想過要帶八左一起走,但那時我注意到他身受劇毒。八左雖然身上多少有些簡單的解毒劑,但畢竟不是全部。何況照後來推想,對方顯然是知道八左、並刻意要置他於死地,因為那毒是劇毒。
  八左用簡單的解毒劑減緩了毒藥發作,但沒辦法抑止,也不能再隨意亂動。
  我一咬牙,答應了他的託付。
  我花了兩天時間才到那座城,還好城主沒多問什麼,讓我能放下兩個孩子後就立即離開。再回來也已經是再兩天以後的事了。
  當我回到原地時事情已經結束,空氣中隱約還有藥的味道。我遮住了鼻以免吸入。我注意到地上有其他人的屍體,卻沒看到八左的。我還看到了獸笛,已經碎掉了。
  我呼喊八左的名字,但沒得到回應,反而是一隻老鷹突然從樹上盤旋而下,飛到了我的肩上。
  我注意到牠的腳上有綁東西,我解了開來發現是書信,是八左寫的,要我之後再交給署名上的城主(看來他早想過我會回來),我注意到一個地方有特別多狼盤據, 我靠過去牠們一時間還不肯讓開,圍繞著發出威嚇聲像是想保護什麼。後來牠們像是認出我,便散開來讓我看到裡頭殘有的衣服碎片,其中一個嘴巴還叼有東西,我接 過來看卻發現是微塵。
  是八左用的那個微塵。
  ……
  到這邊,相信你們也已經知道事情是怎樣。一個死人身上是可以留有非常多訊息的,不論怎麼銷毀也一樣,這是身為忍者的我們,最清楚的一點。
  八左知道這點,他不願讓友人的孩子落入他人手上,也不願我牽扯進去太多,更不願他死後遭他人利用,並再延伸出更多事。
  他斬斷了所有的後路,包括他自己,以及對方的,為了讓我離開時能無後顧之憂。
  八左是個策士,到死都還是個策士。



  NO.6【五年生的回合。】



  八左衛門是個傻子,這是我們都公認的事情。
  很久以前在畢業以前,我們就曾經笑說,八左怎麼會來當忍者,說他這麼熱血又喜歡助人的個性根本不適合。
  當時八左只是尷尬笑笑,然後說,他當時也不是很懂,他是被家人給送來的,因為是排行第八個孩子。
  第八個孩子,代表的是不被需要的孩子。
  但是,八左衛門並不是不被需要的。在忍術學園裡時是,因為那是他唯一的歸處,同樣的畢業後對我們也是。
  但是,對八左而言呢?
  對八左來說,友方一直不是人類,而是動物。
  因為只有動物不會出賣自己、背叛自己,反過來亦是。
  八左所信任的動物到死都沒有背叛他,牠們完成了八左的託付。
  八左是個策士,但也是個傻子。
  以為能夠瞞過我們的傻子。
  我們還是會繼續尋找八左衛門,因為我們沒有親眼看到。
  勘右衛門看到了不代表我們有看到,只是武器和衣服並無法證實什麼。
  就算屍體也有可能是偽裝,這是當初學到的課程之一。
  所以,我們還是會繼續打聽八左衛門的消息,這點雷藏也同意了。
  畢竟他可是個策士。
  但也是個傻子。
  同樣的我們也是。



  NO.Extra【七松小平太的回合。】



  聽到竹谷八左衛門死去的消息,已經是在伊作死亡一個月後左右的事了。
  消息是我從長次那裡聽到的,我聽到時先是一愣,接著問說:
  ──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
  ──從誰那邊聽來的?
  ──上次回忍術學園時碰到雷藏,從他和木下老師的對話中聽來的。
  ──是嗎,那就應該是真的了。
  我說,然後長次就走了。


  ──……是嗎,那孩子已經死了啊……。
  在望著屋外的太陽花叢許久後,我才說出這一句話。

  那像是太陽般笑得如此朝氣的孩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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