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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19日 星期四

【仙伊仙】彼此崇拜



  ※OOC有,自我滿足有,請慎入。


  ──那是、他第一個所認識,這麼閃亮閃亮的人……的眼神。



  閃亮閃亮、閃亮閃亮。

  「……」
  望著眼前的人,突然仙藏覺得有些無言。

  他本來是要回自己房間去的,仙藏不禁想道。
  那天剛好文次郎委員會有事所以沒跟自己一起走,再加上仙藏也沒什麼事情,想說乾脆就回房間裡去複習今天上的課程好了,結果才剛出了教室、沒走幾步路就碰到了這樣一雙如此閃亮亮的眼神。

  閃亮亮、閃亮亮──那雙眼神也真的是閃亮亮的,要具體來形容的大概就是像天上的星星…不對,如果是眼前的人的話應該是小狗還比較貼切。那就像是一雙宛如小狗般閃亮亮又充滿期待的眼神……呃但是眼前的人是在期待自己什麼呢?

  「(我記得……他好像是葉組的?)」望著眼前的人,仙藏不禁想道。他和其他班級的人並不是這麼熟。

  一來是他們才剛一年級,對其他與自己沒什麼交集的班級本來就不是這麼熟稔,二來是仙藏也不是這麼常和其他班級的人有所互動,他和開學第一天就可以和葉組的留三郎打成一團、第一個星期就和綠組的小平太玩在一起的文次郎不一樣,仙藏不是這麼常、也這麼習慣和其他班級的人這麼熟稔和這麼多互動,實際上,他連班上同學都不是這麼常有互動。

  ──話題再拉回來,而在仙藏還這樣想的同時,眼前的人卻還在用一雙充滿閃亮閃亮、甚至是閃亮到讓仙藏覺得有些刺痛的眼神,在望著自己。仙藏覺得很奇怪,他的眼睛是不會痠的嗎?不對重點應該是、他幹嘛要一直用這樣的眼神望著自己?

  「──你…」而當仙藏才要開口時,對方卻已經先說話了:

  「你…你是仙藏對不對?伊組的立花仙藏?」隱約看臉還有些紅,耳朵甚至有些冒氣。

  「?是,我是。」說起來這人的確是……總覺得好像有印象、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你──我、我覺得你──好厲害喔!」突然眼前的人丟出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啊?」仙藏一下子愣住了。什麼好厲害?

  「我覺得你好厲害喔!不論是功課上、考試還是術科都好厲害喔!」結果眼前的人好像臉更紅了,連說話都有些急促:
  「每次都可以一百分、都可以拿到滿分的成績!而且頭髮還這麼漂亮!(後來仙藏想,這說不定才是真正的原因)連我們班上的留三郎都很常提到你呢!我真的覺得你好厲害喔!」他光是「厲害」一詞就連續說了三次。
  「好厲害……」

  「……」但這下卻是換仙藏不知該怎麼回答了。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這樣對自己說。儘管他也確實覺得自己很厲害、實際上仙藏有這個自覺,不論是在唸書、還是術科上自己都是很容易就得心應手的,因為有這樣的自覺及優勢,所以就算是在被老師誇獎時,雖然心裡會覺得很高興,但仙藏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是自己。

  但是、被同年齡的同學這樣說,卻還是第一次。

  老實說,仙藏和班上的同學,並不是非常熟稔。儘管他們都是一起唸書一起學習的、但,或許就是因為是伊組,大家都是功課很好、資質優秀又個性上特別好強的人,所以什麼「你好聰明喔!」、「好厲害」……這樣的話,是絕對不會在他們班上出現的。就算是與他同個寢室、還比較處得來的文次郎,卻也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甚至、在某些時候上,還有些排斥他。這仙藏也是知道的,他是一個很敏銳的人,所以這種感覺他很容易就察覺到了,尤其是來自班上的同學時。

  「啊啊,謝謝。」所以仙藏道謝了,儘管只是禮貌上的應對:「但是,也不是只有我而已吧?你們葉組不是也有很厲害的嗎?我記得是…留三郎對吧?」雖然還是沒有他厲害就是了。最後還是再加上了這句。

  「嗯,留三郎的確也很厲害。」而眼前的人在聽了以後也很乾脆地接受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仙藏比較厲害。」但他之後又說道。而且還露出了有些看起來傻傻的笑容。

  啊,他又說自己很厲害了。仙藏不禁想道,也突然覺得胸口有股莫名的悸動。實際上在對方第一次稱讚自己時,就已經有種類似的感覺了,只是當時仙藏是怔愣比較多,現下再聽到對方這樣說時,那樣的悸動反而更加明顯,甚至是讓一向冷靜的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啊啊,謝謝你。」所以他又道謝了,並自然而然地揚起一抹微笑。
  但眼前的人在看到以後,卻好像更加高興了。他甚至覺得他臉上有些發光,同時仙藏也終於想到:
  「我記得、你好像是葉組的……」
  「伊作,善法寺伊作。」伊作笑著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此時仙藏才終於想起來,對了善法寺伊作,之前有幾次文次郎與留三郎因為起爭執而打起來時,確實有出來阻止過留三郎(當然仙藏大多是作壁上觀,除非他覺得很吵打擾到他了)。

  而且還是校園中有名的不運,據說走路時會突然一下子就跌倒、不知為何踩到高年級設下的陷阱、以及被天外飛來的花盆給打中他……總之伊作非常有名就是了,在某種層面上,仙藏才要覺得奇怪他怎麼一時間都沒想起來。

  「伊作你也很厲害啊,在我們班上你也是很有名的呢。」雖然不是好的方面就是了。
  「欸、該不會是在不運方面的吧……」啊,他有自覺呢。

  但是,就算這樣,也並不討厭就是了。
  因為知道對方是真的發自真心這樣講,所以就算是葉組、常被稱為笨蛋葉組的同學,仙藏也覺得並沒什麼不好,倒不如說,因為覺得是笨蛋,所以被笨蛋稱讚一點都不覺得高興的那種人,才是真正的笨蛋。

  更何況,被這麼樣子的稱讚、甚至是崇拜,也沒什麼不好的啊。

  「仙藏你現在要去哪裡?回房間嗎?」
  「不、我要去圖書室……伊作你也要來嗎?」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

  ──那是他、第一次和伊作有了正式對話上的,真正互動。

  仙藏是一個很有自覺的人。而且他非常聰明,甚至是聰明透頂。
  他甚至在很小的時候,就因為這份聰穎的資質,而被人稱作是『天才』。
  但是,也因為這份聰穎,而導致了所有人都認為仙藏所做的一切是理所當然,好像他從來沒有努力過、實際上仙藏自己也要這麼認為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是,在這樣的他面前,伊作卻笑著對他說了「好厲害」這樣的話。

  伊作覺得他很厲害,而且是發自內心、真誠覺得的,甚至要成了一種膜拜與崇拜。

  儘管之後很多時間裡,也有人這樣稱讚、甚至是驚呼過他的聰明,但仙藏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時候第一個一臉發光、且不斷地稱讚他「好厲害」的人。

  他一切認為的理所當然,在伊作的眼中卻都是一種「特別」。
  是伊作讓他變得特別的。

  直到現在也依然如此。
  ……

  「仙藏。」
  望著眼前的人,那張看來無害而溫柔的臉孔,在面對他時有時卻會露出了幾乎要像是「嫵媚」般的表情和感覺。
  仙藏笑了一笑,並在對他伸出手的同時,也接納了眼前人蹭進自己懷裡並抱住他的舉動。
  --仙藏一直很寵溺伊作,與留三郎那無可奈何的疼愛不同,仙藏寵溺伊作一直是他自發性這樣做的,從來沒有感到厭煩過。

  正如同這六年來,伊作一直不厭其煩地崇拜他、膜拜他是一樣的道理。

  「伊作。」
  他喚出了眼前人的名字,同時也突然輕呼出了一口氣,他喜歡在喚出伊作的名字時,所感受到的一份心安和安定感。

  而他知道,伊作也是一樣的。

  「仙藏。」
  伊作又喚了一次,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只是喜歡喚對方的名字。只是伊作又有一點不太一樣,除了呼喚仙藏的名字以外,他還喜歡碰觸、親吻仙藏的頭髮。

  我好喜歡仙藏你的頭髮。
  那是在他們在一起以後,他們之間很常出現的一句話。實際上就算伊作不這樣說仙藏也知道,因為伊作每次只要和他在一起時,就很容易把目光給飄到了他的頭髮上。

  倒不如說,從第一次對話時就是這樣的了,那雙閃亮閃亮的眼神,仙藏覺得與其說是針對他,倒不如說是針對他的頭髮。

  但是就算這樣他也不討厭這樣,他喜歡這樣會不自覺對自己撒嬌的伊作、喜歡喜歡著自己頭髮的伊作,也喜歡著會不自覺去依賴他、向他求助的伊作,他就是喜歡。

  他喜歡,那一直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崇拜著自己的伊作。從一年級時期就是如此,那每次看到自己都是雙眼這麼閃閃發光的人。

  ──儘管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所自覺,對於伊作那樣的話,雖然當下覺得高興,但也沒放多少心在上面,只是笑笑就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有所自覺為止。

  「說起來,」突然他想到:
  「雖然伊作你常說我很厲害,但你也是有厲害的地方的啊。」不然也不會上到六年級了。
  「不運的地方就別提了吧。」對此伊作只是苦笑道。誰不知道每次只要提到這類話題時,其他人就喜歡拿這點來取笑他,就連仙藏也不例外。
  「不,是指其他地方。」但仙藏卻笑著說道。聞言伊作不解地望向他,但仙藏好似也不打算解釋,只是在把伊作給拉近自己的同時,也再度親吻了他。

  伊作一直都很崇拜仙藏,這是仙藏早就知道的事情。
  從一年級的那時候開始、儘管也不只那時候,仙藏知道伊作是從更早以前就崇拜著自己。

  崇拜自己的頭腦、自己的冷靜、自己的課業、考試、自己的術科、臉孔、還有自己的頭髮,伊作崇拜著仙藏身上所有的一切,崇拜著他自己所沒有的地方,也崇拜著他們所類似的地方。

  那麼,仙藏呢?仙藏崇拜伊作嗎?

  微微一笑,仙藏並不打算說,能夠讓自己產生這種心情,就是他對伊作所擁有最大的崇拜。

  他們是崇拜著彼此。


  (完)
  這篇是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而來的靈感(笑)靈感是因為噗浪上提到廣播劇第二段中伊作稱讚仙藏說「真不愧是仙藏!」而和友人討論出了:「說不定伊作從一年級時就很崇拜仙藏了呢!」──這樣的結論,結果就生出來了(爆)
  仔細想想,伊作其實好像也很少這樣誇讚其他人,至少在我印象裡是沒有的,再加上仙藏那聲得意的「哼。」以至於讓我有了一種:仙藏其實是很喜歡伊作這樣崇拜他的吧?的感覺,再想想仙藏可是天才啊,而且是有自覺的,怎麼會不希望有人崇拜他呢?每次登場都會閃閃發光完美一百的仙藏,會不會是因為被伊作這樣崇拜著,所以才決定要一直維持著完美形象呢?忍不住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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